“跨境垄店”现象泛滥 亟需强力措施应对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加快培育外贸新动能，巩固外贸外资基本盘，拓展中间品贸易、服务贸易、数字贸易、跨境电商出口。”然而，“跨境垄店”现象泛滥，危及快速发展的跨境电商产业。

根据中国海关数据，2023年我国跨境电商进出口2.38万亿元，增长15.6%。其中，出口1.83万亿元，增长19.6%。以几乎占据美国电子商务市场半壁江山的亚马逊为例，在2023年度亚马逊的顶级卖家中，中国卖家占 59% 以上（包括香港则超过 63%）。

随着中国跨境电商的蓬勃发展，中国卖家也成为诸多人眼中的“唐僧肉”。专门针对中国跨境电商进行索赔的案件越来越多，一些投机者甚至通过对国内热销产品进行抢注外观设计专利等方式，在国外起诉要求中国卖家支付巨额许可使用费或者赔偿，这种现象常常被称为“跨境垄店”或者“海外垄店”。以美国司法实践为例，一旦被起诉，原告将会立即申请临时禁令（TRO），会导致中国卖家收款账户被电商平台冻结。面对“跨境垄店”现象，多数跨境电商选择放弃售卖相关产品。而有些规模较大的中大卖电商也不得不拿出一大部分收益分摊给专利方，以获得售卖机会。

由于不熟悉国外法律，难以承担国外较高的应诉成本等原因，被起诉中国卖家应诉比例很小。在伊利诺伊州北区联邦地区法院审理的FLEISCHER STUDIOS, INC. v. THE PARTNERSHIPS AND UNINCORPORATED ASSOCIATIONS IDENTIFIED ON SCHEDULE A 案件里，原告一次性同时起诉亚马逊等电商平台上数百名卖家（大都为中国卖家）。被告基本都缺席，法院最终认定被告构成商标故意侵权，每一位被告需要向原告支付法定赔偿款$500,000。2020至2023年间，伊利诺伊州北区联邦地区法院总共审理商标侵权“附表A案件”1929件（每个案件往往涉及诸多被告），其中被告缺席判决的案件达到1338件，占全部案件总数的69%。

美国GBC律所等专业代理起诉侵权的律师事务所赚得盆满钵满，2020年美国GBC律所一家收益就超过10亿美元。尽管这些索赔发生在美国，但原告群体中中国企业和个人占据了很大比例。被告应诉比例低、较高的判赔金额或者和解金额促使此类境外案件增长迅猛。

为了保障外贸新业态的健康、快速发展，国家有关部门亟需出台有力措施应对。